“嗯。”
季棠笑着，朝那人伸出了手。
于阳面，他是玄城季家的少门主。于阴面，他是手握邪界命脉的初怀璧。
只有在这个人身边，他才是他自己。
长明殿中。
本该辉煌澄明的大殿之上，此时却是闭紧了门窗，幽幽的殿堂中，萦绕着一股浅淡而诡异的香气。
偌大的王座前点着一盏孤灯，依稀可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斜倚在座上。半个时辰了，那身影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。
宁为玉朝殿外望了望，向一旁的小侍卫使了个眼色，那侍卫心领神会，转身便往殿外走去。
“什么时辰了。”
拓跋恒睁开眼睛，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眉心，一如往常的阴鸯目光中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变化。
第50章要一个人
“回陛下，已经巳时了。”
拓跋恒的唇角微微扬起，“他们来了？”
?曰”
宁为玉有些讶异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拓跋恒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了。
“很好。”
拓跋恒抬起手，将案上的一个似是青玉材质的小物件拿了起来，把玩了两下，便将其放在鼻翼前用力一吸。
“呼一一“
似是很满足的，拓跋恒长舒了一口气。又如此重复了几次，便将那物件递给了宁为玉。
“让他们上来吧。另外，再去添些香来。”
宁为玉低头接过，沉声道:“是。”
季棠走进长明殿的时候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“乖乖，这是什么鬼的长明殿，长暗殿还差不多吧？”
还有就是
“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，就像”
凌善低低的应了一声，“不似寻常熏香，不过应当无碍。”
他自然知道季棠在想些什么。自从上次被人下了清水香后，季棠心里似乎是留下了阴影，平日里不甚关注这些江湖上的阴诡之术的他，也开始向沈连城讨教起来，美其名曰“以彼之道还治彼身”。
但凌善知道，他是真的害怕了。
只是上次那种事情，他绝对，绝对不会让其再发生第二次。
“来了？”
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，季棠看向阴影绰绰的大殿尽头，微微扬起脸道:“长明殿上不点灯，陛下不会觉得心慌么。”
拓跋恒支起身子，隐没在昏暗中的脸上有笑意浮现。
“原是有些心慌的，看见灵枚便无碍了。”
这一声“灵枚”听得凌善心里一紧，随即就是一阵阵不断涌上来的怒火。
季棠摸了摸自己起的一身鸡皮疙瘩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“陛下过奖了，臣可受不起。实不相瞒，今日进宫“急什么。”
拓跋恒摆了摆手，打断道:“旁的事情，过些时候再说也不迟，灵枚不妨陪朕叙叙旧？”
好家伙，还叙旧，叙他祖宗十八代的旧吧。
凌善冷笑一声，“你们二人既无前尘也无过往，有什么可叙的。”
季棠赶紧拽了拽凌善的袖子，这哥的脾气他还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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