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蕴回去洗漱一番,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,院子里已是相当热闹。
许多村里人都围了过来,看他们拉回来的猎物。
今日上山,一些侍从趁着冯蕴和匠人勘查石层和土层的时候,跟着孙大叔在山里做了一回猎人。
孙大叔祖上就是猎户,很有些技巧,山上本就有他挖好的陷井,这一趟众人收获颇丰。
除了野兔子,山鸡这些小动物,还有一只麂子,一只狐。
一群人笑盈盈地围着观看,鳌崽也趴在门缝里往外看,不停地舔嘴巴。现在鳌崽越来越大了,冯蕴怕它吓到村里人,引来非议,外人多的时候便让它待在屋子里。
看着这么乖的崽,冯蕴的心都快融化了。
濮阳漪眼风扫向温行溯,笑了笑。
冯蕴笑了一下,“我只是奇怪,今日得遇令兄,我只说是安渡贺家人,不曾自报家门,你怎知是我?”
就这会子,外面在热火朝天分看猎物,里头冯梁又踢又打,嚎哭如雷。
她这么说倒不是想说媒,是看出温行溯对濮阳漪的疏远,稍稍为濮阳漪正一下名。
正说着话,外面便传来葛广的声音。
最后一句话,温行溯听得皱了下眉头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濮阳漪矢口否认,迟疑一下,又皱眉道:“就算我阿母愿意,我也是绝对不肯的,好端端的日子不过,去邺城吃苦吗……”
濮阳漪嘟起了嘴,瞥她一眼。
这里面虽然藏了濮阳漪的私心,可对长公主来说,也不失为一种选择。
韩阿婆笑出了满脸的褶子,“这还用说,不用交代,阿婆都给崽想着的。”
“大郎君要来吗?”韩阿婆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,想了一下,突然叹口气,“你说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,差别怎生这么大呢?小郎君要是有大郎君一半晓事,就不用那么操心了。”
从小出身富贵,凭的是家族荫庇,自己啥也不会,但不妨碍他们认为自己是有本事的人,成天想的便是“干一番大事业来”。
饭食很快上桌了。
这个太平园,便是上辈子李桑若来安渡时住的行宫别院。
同在村学上课,冯蕴提倡平等友爱,学生之间不分贵贱,但冯小公子不这么认为呀,看谁都是低贱村民……
雍怀王摄政,冯蕴开个矿算得了什么?
濮阳漪表情突然变得尴尬。
冯蕴心里有数了,嘴唇微微抿一下,只笑不答。
“温将军来了。”
尽管她很想留下来。
冯蕴回来的头一件事,就是把冯梁关了柴房。
人家正眼都不看她一眼,她留下来煞风景,还影响别人的食欲,何苦呢?
如此冷淡,可以想见他对濮阳纵有多么厌恶。
冯蕴怔一下,就见濮阳漪朝她眨眼睛。
仍然是那张脸,仍然是那样的笑,仍然是那个会宽衣为她御寒的儒雅将军,可濮阳漪却感觉得到,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濮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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