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九想到他近来住在花溪,了然地眯起眼睛笑,表情贱贱的,“早给你备好了,等着。”
他去了养心斋的住处,回来手上多了个青绸布袋,塞到裴獗的手上,笑得诡谲。
“慢慢用,不够再找我。”
裴獗拉开布袋的系绳,发现里面有两瓶珠媚玉户,再无其他。
他微微沉眉,没什么好气。
“我用的药呢?”
濮阳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眉心蹙在一起,上下打量他。
裴獗没有说什么。
他搂住冯蕴的腰,将人拎过来,冯蕴顺势将自己塞过去,枕在他的肩膀上,长腿翻上来夹住他的腰,舒服地叹口气。
仆女备好热水和沐浴的用品,裴獗简单看了看,托盘不算巾子,至少有五六种他弄不清楚的东西。
“你好狠的心,你这人,真的好狠。”她咬牙切齿地说着,整个人便有些癫狂,浑然不顾那点伤,死死缠住他,甚至都忘了去害怕……
“呃……”她下意识想躲,被裴獗按住后腰,有力送回去。
他摇头失笑,“裴妄之啊裴妄之,你也有今日。哼!”
裴獗回屋的时候,冯蕴正坐在榻上擦护脸的脂膏,环儿端着铜镜,佩儿端着托盘,小满一边监督她们,不要弄到娘子的痛脚,一面出嘴巴夸娘子好看,眉好看,嘴好看,鼻子耳朵哪里都好看……
裴獗低头。
冯蕴那身细软的寝衣从帐子里垂下来,慢慢滑落在地。
冯蕴破了皮的伤,在脚指上,脚踝只是扭到了筋骨,发青红肿,有人轻揉慢捏,有一丝痛,又很舒服,令人欲罢不能。
除了没有什么话,几乎和平常没有差别。
裴獗的双眼在黑暗中盯住她,像猛兽在咬断猎物脖子前那般,轻吻一下她的唇,声音喑哑相问:
“喜欢?”
“你十几岁便投身行伍了?”
冯蕴笑一下,“只是习惯了,并无不敬之心。大王不要误会,在老将军面前,我肯会恪守礼数,周全行事,不会给你丢人的,放心吧。”
生气,吃醋?
冯蕴觉得以裴獗的性情,不至于。
裴獗在木榻边坐下,手握上她的脚腕,察觉到她紧张地往回收,微微沉声。
冯蕴不是怕,是身体对痛处的下意识保护。
“大王帮我转个身。”
一件烟雨色的肚兜,轻飘飘覆在衣衫上……
“别怕,我帮你揉揉。”
“好了。我舒服点了。”冯蕴脚往后收,微笑道:“大王也累了,去洗洗睡吧。”
然而,冯蕴眯着眼睛拍完额头,睁眼就看到裴獗站在那里。
冯蕴低笑,“转到你怀里。”
裴獗在她后背上拍了拍。
这人当真是有点毛病的吧?
在她出门前,还心急火燎要跟她阴阳调和。怎么就一会儿工夫,就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戒欲僧?
裴獗:……
得益于那潜藏在身上的毒性,冯蕴每每这时,意识便有些混乱,如一只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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